一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嚷嚷:“魔尊呢!快叫魔尊那家伙来见我!这种苦涩的东西都敢给我喝,你不要命了!”

离尘正愁没法糊弄他,瞧见宫徵羽,立刻笑眯眯道:“魔尊在一旁,得等帝君喝完才敢觐见。”

宫徵羽:“……”

离尘顺利的把药汁给他灌下,如法炮制的把人敲晕,收拾了碗勺,拍了拍溅了几滴药汁,斑驳的深了几块地方的青衣,温和道:“他的臆想症快治好了,倒是你,今日——诶,你这脖子怎么了?”

“脖子?”宫徵羽明显是忘记了那个自己掐出来的红印。

等离尘进屋拿了面小巧的铜镜,看到那快要消失的印子,才想起来,“哦,这个啊,这是我自己掐的。”

“你掐的?”离尘狐疑,美眸探究的眯起,用淡粉色的指甲比划了一下:“上下分明,不像是掐的。”

倒像是被人用嘴啃出来的,上嘴唇和下嘴唇的形状都依稀还在。

难道是师兄干的?

她不动声色的又看了两眼,心中诧然。

宫徵羽:“……”

这当然是因为这淤青快好了,颜色淡下去才会只剩下两块掐的最狠的地方。

什么狗屁药师,先是诊断他灵根被挖,断言他脑子有病,现在还指着这快掐痕就差把“你有情况”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宫徵羽心里骂骂咧咧,不过一想到这人是顾清寒的师妹,算起来还要喊他一声师嫂,便释怀了。

晚辈不懂事,他这个做前辈的,勉为其难看在顾清寒的面子上不计较好了。

“对了,我今天——”

宫徵羽抖了抖眉毛,正打算撇开这乌龙,说明来意,还没等说出口,一袭白衣悄然落在了院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