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顾清寒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内心浮出深深的无力感,低呵了一声,随后指着江疏浅道:“为师有话同你说。”
“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宫徵羽一副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去偷情的狐疑表情,把顾清寒噎了个正着,无奈道:“食盒在屋里,菜该凉了。”
宫徵羽还想说什么,可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原先一直注意到的饥饿感席卷了全身,肚里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想了想,还是妥协给了口腹之欲。
反正江疏浅手里已经没有把柄了,他哪怕告诉顾清寒之前为了下山找死骗他的事情,也没有证据。
我可从来没有对顾清寒图谋不轨过。
他心安理得的想着,临了看了两人一眼,才大摇大摆的回了屋。
顾清寒带着江疏浅又回到了为春殿。
殿内的青烟还在徐徐燃烧着,顾清寒落下了一道结界屏障,彻底阻断了屋内的动静。
“师尊。”江疏浅心里直打鼓,以往有什么事情,师尊都是在近水峰说的,究竟是什么大事,还需要避开宫徵羽?
江疏浅不敢乱想,这寂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器,直逼着他的喉咙,他便急切的又一次剖白自己,打破了殿内飘然升起的青烟:“师尊,弟子对师尊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都是宫徵羽在从中挑拨离间,所以……”
“疏浅。”顾清寒淡淡道:“为师曾经同你说过,他是修补天裂的人选。”
“所以弟子真的……啊?”江疏浅一愣,说了句“是”。
不详的预感愈发浓烈,他吞了口唾沫,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清寒,直到一滴汗水悄然从额头滑落,没入了眼睛里,酸涩的感觉才将意识拉回,连忙恭敬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