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疑似用来迎接堂主的红绸还铺在地上,一切都莫名其妙极了。
“师尊,你说我们像不像新婚走红毯子的夫妻?”宫徵羽调侃的提了一句。
他和顾清寒走在最前面,是以防魔宗狡诈落了什么暗器,但是一路走来,这里都安静的不得了,凶恶的幽冥沼泽好似变成了最平凡简单的一段路。
脚踩在红绸上,留下一个个泥泞的脚印,若非四周是无尽的暗色树丛,倒像是步入礼堂的合籍大典。
“嗯。”顾清寒轻轻应了一声,脸上波澜不惊,耳垂有些发热,好在没有把红色显现出来。
宫徵羽一愣:“?”顾清寒脑子坏掉了?
碧血宗。
装修的十分奢华靡费的议事厅。
谢无极从秘境回来不过歇了半日,就被他爹叫了过去。
谢问天坐在主座的虎皮椅子上,浓眉大眼,身宽体胖,身后是一副有些庸俗的猛虎下山图,他不断的揉着太阳穴,显然已经听四大长老描述过一遍了。
“你给我跪下!”
谢无极当即就跪下了,腰板挺的笔直,额头上的魔蛟角收了回去,脖子也是光滑如玉,身上却依旧带着少宗主的傲气和不羁。
谢问天气不打一处来:“谢无极!堂主令牌给出去了,人呢?你给我留在玄清派?你可真是,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爹,顾清寒在。”
“顾清寒在,顾清寒在我不是叫他们四个陪你去,你不会把人抢回来吗?现在这算什么?堂堂碧血宗少宗主带着四个护法长老去,结果空手而归还送出去一块令牌?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