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 但你确定你的手段真的没有影响我吗??”任厌声音发颤地问着。
刑禹钺张口结舌, 对于任厌的这个质问, 他的确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影响,那肯定是有的。
刑禹钺的沉默如同一把尖刀,扎碎了任厌心底所有的期望。
一时间这些日子以来跟刑禹钺相知后的无数记忆涌上任厌心间,当想到自己对刑禹钺的所有反应和好感,全都是出自于被催眠被影响,并不是自己的本意时,任厌只觉得心头血直往喉咙上涌。
这个事实让他憋屈,更让他不能接受,他以为的感情,其实可能根本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
他紧攥着身上的被单,死命压着喉咙里反上来的鲜血。
“任厌——”
“别他妈叫我。”
任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刑禹钺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
刑禹钺本就惨白的面色此时更是没了血色。
任厌看也不看他,动作僵硬地掀开被子,脚落地,起身后就径自走向阳台方向。
一个眼神任厌都没有给站在他眼前的刑禹钺,直接越过刑禹钺走向阳台。
刑禹钺看着任厌冷漠至极的脸色,甚至连眼角余光都不给他,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捏得生疼。
“任厌!”
刑禹钺伸手就去抓任厌的胳膊,但是他才碰到任厌就被给甩开了。
任厌冷漠地瞥了刑禹钺一眼,眼神里的警告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