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渊垂眸,双手紧紧交握着,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他到现在都有些不寒而栗,片刻后才把当时的情况娓娓道来。
临惊山,山边别墅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艰难地照射进来,这一线金黄色的阳光在整个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目。
因为风吹的缘故,恰巧这一线阳光不时地掠过床铺上熟睡着的男人眼帘。
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细碎的阳光在睫毛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晕。
等床上的男人受不住阳光的刺目微微睁开眼帘时,那一线阳光把男人浅色的眸子映照得如同华贵的透明琉璃。
阳光刺目得让他把脑袋往毯子里埋去,怀里的空荡让男人下意识伸手朝旁边摸索,想把一个温暖的躯体再次拽回自己怀里。
但摸了半天,男人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皱着眉睁开眼,男人借着窗帘缝隙的阳光,看到的是自己身边空无一人,他又转头看了眼身后,整张能让三四个人并排睡的大床上,现在只躺着他一个人。
“任厌。”
叫着任厌的名字,但半晌都没有任何回应,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刑禹钺看到床边空荡荡的链子时,整个人更是猛地坐起身来,他一把抄过连着床角的铁链,看着那不自然的开口,刑禹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在心里刑禹钺还是期待着他走到客厅,就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转过头朝他招呼一声。
但等他站起身,他注意到了床头上的纸条。
‘我去处理些私事,晚上回来。’
看着这短短一行字的留言,刑禹钺直接把纸条给捏皱了。
什么私事?不就是昨天晚上他们谈不拢的那件事吗?好啊,明着让他答应不成了,暗地里就决定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