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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任厌衣领跟他对视着的刑禹钺很快就发现,在自己的问话下,任厌竟然还走神了?这让刑禹钺简直气得牙根痒痒,咬牙切齿。

被叫回神的任厌抬手想要拽开刑禹钺拉着自己领带的手,显得格外的不耐烦,他觉得他跟刑禹钺在床上之外的关系似乎因为这一场火,变得有些过了,他不想这样。

“是啊,就算是别人我也会去——”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刑禹钺以唇封堵,这一吻格外地粗暴,把任厌所有未尽的言语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把任厌疼得直皱眉,他推拒着刑禹钺的吻,但领带被紧紧拽着,后脑勺也被刑禹钺压住,让他根本避不开。

刑禹钺的气息再次侵占他,让任厌不由得软了身体,但也让他心中也升起了惊怒,调动体内晶能,任厌一把把刑禹钺给用力推开。

刑禹钺的轮椅也被推得向后滑。

而任厌则是抹着嘴唇后退,他边后退边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甩在地上,脸上尽是愤怒。

刑禹钺那该死的信息素!

刑禹钺的轮椅差那么一点就被推到了凉亭外,斜斜的细雨甚至因为风的关系而飘落到他的肩膀上,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在凉亭的两个方向,默然对视着。

凉亭里变得格外沉默,除了风吹过树叶而响起的沙沙声之外,再无其余的声音,就连他们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轻不可闻。

但等怒火降温,任厌看向刑禹钺的目光就变得格外的复杂。

他想到,这个伴侣最初是他强求来的,现在因为他冲进火场搭救的关系,刑禹钺对他有了改观,这是人之常情。

刑禹钺甚至想带他去拜祭父母,说明心里更是多少认可了他。

但他刚才那样说,真的就有些太——

任厌脸色变了又变,看在刑禹钺眼里,让他的眼眸中浮起浓重的阴霾,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早已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