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许尽渊心脏刺痛了下。
他怔愣的模样也尽数被在场的人都看在了眼里,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在嘴角上挂起嘲讽的弧度。
人都死了,这模样做给谁看?当初他怎么激烈地拒绝任厌,闹得都成笑话了,当在场的人谁不知道?
扶着母亲往前走的任岚笙感觉原本跟在身边的人影没了时,他忙转头看去,这让他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把许尽渊的怔愣和失态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瞳孔微缩,紧抿了抿嘴唇,忙转回头,当作自己什么都没见到,只不过他扶着任母手臂的手,不自觉地微微加了些力道。
等任父任母开始对任厌和刑禹钺行礼鞠躬,许尽渊才猛的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攥紧了垂在身边的手,许尽渊重新迈步走了上前,在任家人行完礼后,他也才跟着行礼。
行礼时,他离着任厌的照片更近了。
一抬头就像撞进了任厌的眼眸里,那眼眸里仿佛有着嗤笑,让许尽渊呼吸一滞。
摇摇头,躲开似的转过身,朝着主宾位置上的刑宿萧鞠礼。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邢家二少爷,竟然就是任岚笙不久前认识的一个男人,这男人还给任岚笙临时标记过,甚至他跟任岚笙还为了这个男人吵过架。
心中带着惊色,许尽渊没有表露出来,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站好。
整场丧礼因为来的人太多,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才结束。
这一天之后,玄京城内所有知道邢家的人都心里有数,这邢家真的是要换掌权人了,只不过这长大后就没在玄京城呆过的二少爷,到底能不能吃下刑禹钺留下的大饼而不被噎死,就是许多人等着看的好戏了。
不管玄京城里因为他跟刑禹钺的‘死亡’带来了多大的风暴,在临惊山上的山边别墅里,任厌着三天来的日子过得倒是咸鱼得很。
说来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才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啊,躺在按摩椅上,任厌不禁这么想到。
突然间,任厌浑身一震,他突然感觉他体内的异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