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余对他人的目光很是敏感,从他走进这个酒吧,就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他抬头看向了酒吧角落的卡座,只见一名西装男子向他举起了酒杯。
他装作没看见一般地转过头,留意着时间,心里盘算着之后的计划。
董辉盯着监控屏幕,见吧台边上的那个小白脸没别的行动,逐渐放松警惕,低笑道:“小白脸长得不错,真想……亲手毁掉。”
他墨镜后的一只眼睛被热汤烫毁,身上的皮肤七成被烫伤,他原本也能有个平静的人生,可现在,就像一只老鼠,躲在阴影里苟且偷生,无人留意。
他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到换班的时候了,等会他还要去见个人。
哦不,是两个人。
潘家。
易逞正检查着潘圆珊房间的门锁,指着被堵住的锁眼让江昔言过来拍照。
“锁眼被堵住,这门根本锁不上,岂不是别人想进就进。”易逞不理解。他在家里的时候,父母还是很尊重他个人空间的,进门前都会敲门,问他能不能进。
江昔言拍下门锁的照片,看了一眼墙上的计划表,淡然道:“一些父母把自以为是的约束当作疼爱,将孩子囚禁起来精心培养,视为自己的作品。一旦孩子有主见、懂得反抗,他们就认为这是叛逆。其实不过都是以父母的养育之恩进行道德绑架罢了。”
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可一味将孩子关在牢笼里,他们如何展翅高飞?
易逞诧异地看着江昔言,对他的这番话感到有些意外。在他印象里,江昔言一直寡言少语,对很多事都不在意,怎么这次的反应这么大?
注意到易逞的目光,江昔言一改神情,淡笑了一声,掩饰道:“我看新闻都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