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理匆忙洗了澡出来,怀里抱着干毛巾,视线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窗台边看到了鹤爵。
宽阔的背影巍峨高大,让人望而生畏。
叶雪理小声叫他:“老公?”
鹤爵一手扶着窗台,转过身。
面前的人刚从浴室出来,裹了一身蒸腾的水气,小脸粉扑扑的,眼珠清亮湿润,唇色也鲜红,没擦干的长发凌乱的搭在肩头和胸前,还有水滴在往下滑。
他又穿上了从叶家带过来的那件宽大衬衫,看得出来这件衣服年头已久,布料都洗的薄透了,露在下面的两条腿被热气蒸的泛粉,小腿笔直纤细,脚背也是粉色的,脚趾抓着地毯,看着有些急促不安。
明明是个苍白瘦弱的孩子,可身体的每一处却都精雕细琢的美丽,就连贝壳般圆润娇小的脚趾都透着些不安分的色.气。
鹤爵自认不是个耽于欲念和美色的人,却也几次三番在这个小孩面前失了分寸。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粗声说:“把头发擦干。”
叶雪理抱紧怀里的毛巾,张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鹤爵的眼神,还是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乖乖“哦”一声。
他从来没有自己擦过头发,他的头发多,又很长,自己根本擦不好的,以前都是敛敛帮他擦,他也早就习惯了让人帮他擦头发。
本来以为老公也会像敛敛一样给他擦头发,所以才会抱着一条干毛巾出来,可现在对着鹤爵,他却根本不敢提这个要求。
叶雪理垂着头往床边走,根本没让鹤爵看到他失望的神色。
鹤爵注意到他又没有穿鞋,坐在床边给自己擦头发,手法太笨拙了,头发打了结也没有管,最后也不管有没有擦好,自暴自弃似的把毛巾叠成豆腐块放到一边,转过身小心爬上床,那双小小的脚也被埋在了柔软的被褥里。
这一幕看得鹤爵胸膛起伏了几下,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
叶雪理很老实,小小的人坐在床上一角,抬头看着鹤爵:“老公,你不睡觉吗?”
鹤爵不去看他,明明房间里空调打得很冷,可他还是莫名的燥热,抬手又解开两颗衣扣。
叶雪理注意到他解开的扣子下鼓起来的肌肉,很像巧克力的颜色,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鹤爵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很想抽烟。
往床上看一眼,叶雪理好像已经看够了他的胸肌,移开视线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很快就看腻了,大脑放空开始泛起了迷糊,没一会小脑袋就撑不住一磕一磕的往下掉。
到底还是小孩子,鹤爵轻笑一声:“困了就睡吧。”
叶雪理被他的话惊得清醒了一点,抬头看到他往门口走,下意识问道:“老公你去哪?”
鹤爵头也没回:“睡你的,不用管我。”
说完门就被“砰”一下关上了。
叶雪理等了好一会都不见鹤爵回来,从旁边捞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脸埋在上面,软软的,上面还有鹤爵的味道,闻着闻着便慢慢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歪头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吴妈照例跟往常一样早起准备,正要把客厅的花都换掉插上新鲜的,看着手里还沾着露水的粉嫩玫瑰,又想到昨晚上是他们少爷和雪少爷的好日子,心情就比这花开得还要好,还乐的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