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着眼,说:“财神大半夜的不睡觉吗?”
沈逸矜笑:“不睡觉的,他要赶着来祝我发财。”
祁渊笑出了声,喜欢钱就算了,还喜欢得这么虔诚,这么富有想象力。
新年里的深夜沾染着喜庆的味道,即使鼻尖上冻得通红,呵出的白气也是欢快的。
两人说笑了一会,沈逸矜问:“你不接财神吗?这么晚你去哪?”
祁渊笑:“我是财神,我去给人送钱。”
沈逸矜疑惑:“送钱?”
祁渊说,他有个美国的同学明天结婚,他去参加婚礼。
沈逸矜听着,心里说不上来有了点小情绪,祁渊对别人这么好呢,明天的婚礼,大半夜的往人家赶。
“今年我还没见过你呢。”沈逸矜尾音不自觉得咬字重了,语气抱怨。
祁渊感觉自己的心被钩子勾了下,直起后背,侧了脸,薄唇对准手机,轻声问:“想我了?”
沈逸矜抬头,头顶天空是漆黑的,漫无边际,只有闻家大门顶上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她没说话,她就看着那灯,四周缠绕着薄薄的雾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祁渊说:“给我发个定位。”
沈逸矜笑了:“给你发个定位,你还能飞过来?”
“你不给我,怎么知道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