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笑,朝她伸过一只手臂:“帮我把西服脱了。”

沈逸矜怔了怔:“你自己不会脱?”

祁渊举了下刀,理由充分:“不方便。”说着,胳膊动了动,带着强势和催促。

沈逸矜勉为其难地靠近过去,帮他脱下。

谁知某个脸皮厚的人又得寸进尺,弯下腰,抬起脖颈:“还有领带也解了。”

沈逸矜:“……”

曾经短暂的婚姻里她都没做过的事,现在男人却在理直气壮地叫她做?

沈逸矜将西服搭在自己手臂上,抬手给他解领带,边解边说:“祁渊,我是看在今天中秋节的份上这么帮你的,你别想歪。”

祁渊稳住声音,弯下腰配合着她:“嗯,我知道,我这不是手没空嘛。”

领带解下,他又说:“还有领口的纽扣也给我解两个。”

沈逸矜:“……”

指尖伸过去,捏到顶上那小小一粒,隔着衣料,她都能感觉到男人温烫的体温。

祁渊低下眉睫,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扇了下,“哗啦”一声,沈逸矜手臂上的西服领带掉到了地上。

沈逸矜弯下腰捡起,头也不抬地,转身出了厨房。

祁渊靠着流理台,唇角勾起,舌尖扫了扫齿贝。

大闸蟹蒸好以后,祁渊去阳台看了下,窗外一轮明月皓亮沉静,如烟似雾的云穿梭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