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远深刻感受到自己坐如针毡,一边冷气逼人,一边目光毒辣。

他朝沈逸矜出卖地笑了笑,站起身,将自己的碗筷和祁渊的主动对调了一下,祁渊心照不宣地微起身,脚步一挪,重新坐下时,两个男人位置已经换好了。

陈嘉远重重松了口气。

祁渊看去沈逸矜:“好久不见。”

好像两人见面到现在才有机会单独打招呼。

但沈逸矜很冷淡,低头剥着松子,好一会才回一句:“也没多久。”

祁渊想说,你不想我,怎懂我想你的苦?

但是普通朋友怎能说这样的话?

祁渊正想找别的话说,沈逸矜擦擦手,站起身离开了座位,去卫生间了。

祁渊:“……”

陈嘉远不嫌热闹地笑,递过来一支烟,拢了火,要给祁渊点上。

祁渊抬手挡了下:“正在戒。”

陈嘉远看了眼他旁边的空位,了然地笑了笑,将烟抛去给师傅们了。

菜上桌的时候,沈逸矜回到了座位上,面前多了一碟剥好壳的松子仁。

沈逸矜转头看去身边的男人,见他手里正剥着一粒,那么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么小小的一粒松子,说不上来委屈的是手指还是松子。

而祁渊一个没捏稳,松子壳没剥开,反而弹跳出指尖,蹦起来撞上他的下颌,他猝不及防地脸面一仰,松子掉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