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也才知道语言是有多匮乏,他竟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自己,而他所有处理事件的手段和能力,都无法让他理智地处理面前所发生的事。
沈逸矜哭成什么样,他心里就痛成什么样,他抱紧她,眼泪刮擦到她头上的金饰,刺进他的皮肉里,他都没感觉到。
忽然一道白影,模糊视线里一晃,一记重拳砸在了祁渊的眼角上。
“放开她!”
闻哲语来势汹汹,打得祁渊措手不及往后一仰,脱了手,沈逸矜控制不住,人也往后栽去。
“矜矜。”
“矜矜。”
两个男人同时出声,同时扶住了沈逸矜。
祁渊无心闻哲语的介入,细碎泪光里,视线只在沈逸矜身上,抬起手就要给她擦眼泪。
闻哲语气得肺都要炸了,又是一拳挥过去,砸在祁渊嘴角上。
祁渊顿时喉咙“咳”了一声,淬出一口鲜血。
“不要打。”沈逸矜看到那鲜红色的血,脸色发白,叫出了声,声音却因为哭久了,尖细又嘶哑。
闻哲语脸上涨红,怒气爆棚,根本听不进沈逸矜的话,抡了拳头又打去祁渊。
祁渊的保镖拨开人群冲了上去,几人动作迅猛,制住闻哲语。
“放开他,让他打。”祁渊嘴角挂了血,声音撕裂般痛。
他不是没有反击能力,但接受这样的痛打感觉似乎还不错,好像这样能减轻他的罪过,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人群这时候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前,拉架,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