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晏走过去,侧了侧头,伸手在祁渊面前晃了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哥,怎么了?刚才手术室不是报告说一切都在正常进行吗?”

祁渊面目阴沉,一只手抄兜,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身侧,目光有片刻的失神,倏而勾唇一抹冷笑,转头说:“给我一支烟。”

他的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抽完了。

“好。”祁时晏裤兜里摸出烟,给他点上。

祁渊深深吸了口,烟入了肺,人好像有了更需要对抗的东西,心神分了一半出去,总算好过一点了。

傍晚,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平时宽阔的走廊里人群蜂拥,不用半分钟便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几乎祁家所有子侄都来了。

但祁渊没让人探视,所有人全被保镖阻在了通道外,连祁景东他们也一个没能闯进来。

病人一路被送往病房,祁时晏跟在后面,长吁了一口气,拎起脖子里吊着的一块羊脂白玉,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

心想他哥这一博,可算是大功告成了,而且功德无量。

可是再看去身边的人,怎么脸色还是不好。

祁时晏拿胳膊肘撞了一下祁渊,低声说:“哥,爷爷这都没事了,你松松眉头吧。”

祁渊没应,老爷子没事,是他有事。

走进病房,护士们将病人搬抬到病床上,医生重新接上各种仪器。

一切安顿好之后,主治医生说:“今天这台手术真是凶险,不过也总算是成功了,但是病人能不能醒,未来72小时才是关键。”

“什么?还要72小时?”祁时晏走近病床,看了眼病床上的人,“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