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抬起膝盖,想把自己往后靠靠,祁渊却只手捏住了她的膝盖,不让她动一分。

那只手,隔着她薄薄一层裤料,能感受到他凶蛮的力度和热量。

窗外又是一声惊雷,雨声哗哗而来,窗帘鼓鼓地吹。

沈逸矜伸出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袖子:“你弄疼我了。”声音带了委屈。

祁渊耳根子微动,手却没有挪开,侧坐的身子沉得像雕塑,双目阴鸷地盯着她,像淬了冰一样。

刚才一把伞下两个人,走上他家的台阶,那份亲昵刺痛了他的眼。

严浩的特助是沈逸矜的干哥哥?

就是苏瑞林说过得沈逸矜的要好的哥哥?

如果这个人是沈逸矜“要好的哥哥”,那么从沈逸矜顶包婚礼,到严浩的那杯酒,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

全都是一场阴谋?

面前的女人,巴掌大的脸上温柔娴静,带着畏怯,娇弱得像朵风一吹就会被折断的花儿,莫名让人想呵护,想为她遮风挡雨。

而她一双眼清澈如水,似乎从不知世间险恶,更不可能涉及任何一点点的阴谋诡计。

可是相比于她的单纯,他也更清楚她有多聪明。

“你和我结婚,到底抱了什么目的?”祁渊逼近了她,阴冷的语气喷吐在沈逸矜的鼻尖。

两人这样亲近的姿势,前不久才发生过,可气氛却完全不一样了。

沈逸矜哑然:“……”

她只是一个替身太太,能有什么目的?

但显然,祁渊不满意她的沉默。

他只手扶上她纤细的耳颈,就像之前每次想亲吻她时的动作一样,可现在他没有温柔的抚摸,也没有轻佻的挑逗,只是力道一点点收紧。

掌心里的脉搏,羸弱,慌乱,他心里似有坚硬的东西在一点点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