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
祁渊抬起手,伸过两人中间的中控台。沈逸矜第一时间里以为他要打她,吓得往后一靠,后背贴到车门上。
祁渊倏地一笑,惫懒的语调:“你把我想成什么人?”
沈逸矜被他的笑晃了下神,脸上一阵热。
说实话,祁渊凶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更有把握对付,毕竟她从小的生活里多得是对她不友好的人,但是祁渊一笑,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逸矜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小白兔乖乖样,垂头,敛神,一动不动。
祁渊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忽然就很想逗逗她。
他长臂横伸,工整的西服袖口露出白衬衣的袖扣,是枚黑色带着暗哑光芒的金属扣,沈逸矜叫不出材质,却一眼能判断出价值不菲,而他露出的一截皓腕上麦色的肌理延展至半握拳的手背,青筋脉络分明,藏着劲儿。
沈逸矜盯着这只手,见没有打她的意思,才松了松脊梁骨,可是男人不收回去,她就盯一眼,又盯一眼。
她的一双杏眼清澈明亮,凝神的时候几分天真,无辜,让人不忍心欺骗下去。
祁渊笑了,露出左唇角一个不轻易显现的酒窝。
他转动手腕,手掌朝上,微微张开,露出手心一枚戒指。
是他们的婚戒,婚礼那天他给沈逸矜戴上的,后来被她留在酒店的那枚。
祁渊说:“戴上。”
“早说嘛。”沈逸矜松了口大气,拿过戒指。
祁渊收回手,狭长的眼眸眯起,看着女人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才从口袋里摸出自己那枚,也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