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那个第一顺位,而不是重要又好像没那么重要的第二顺位。
是的,她是他的第二顺位。
不是第一顺位也不是第三第四顺位,而是那个很尴尬的第二顺位。
重要吧,但比不过心里的第一,不重要吧,但又比第三第四靠前。
那他心里的那个第一顺位是谁呢?
是范苇珠吗?
其实不是。
纪涵央慢慢的也明白过来了。
是他对范苇珠的那份愧疚。
是的,不是范苇珠,而是愧疚。
那份愧疚与向考诤骨子里的那份完美主义完全相悖,所以他当时选择堕落。
可他终究是那个完美了快十几年的向考诤啊,他总归心里是有个倾向的。
纪涵央不过是刚好出现在了他的摇摆期,所以他把她当做借口重拾完美主义。
她觉得这就是这场爱情的真相。
即使她无法解释他对她炽热的眼神,但又觉得,好像只有这么理解,才能解释为什么高中的时候他看不见她,却在大学对她一见钟情。
看啊,纪涵央,你嘴上说的那么好听不在乎、要成熟,实际上心里就是介意得要死。
介意为什么一见钟情那么晚,介意他心里的完美主义比你重要,更介意一个他把你当做浪子回头借口的可能性。
可是这些卑鄙而不甘的小心思她不能诉诸于任何一个人。
因为实在羞于启齿。
文菲竹和前男友分了手。
笑得很平静,说:“我这辈子不会信浪子回头,像个接盘侠似的没有尊严。”
纪涵央那天什么都没说,她盯着书,任由这句话飘入耳朵里。
然后搅乱心襟。
她在终日的猜疑里不见天日、度日如年。
于是终于明白没有建立信任关系的情侣,在异地恋中,第一个难关就是沉默期的猜忌。
她走在路上,小心翼翼的走,这是她在北聆的第四个冬。
仍旧走不稳结冰的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