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成年后的第一次无措和慌张。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爱错了救命恩人,明明他俩的关系现在水深火热,那么知道真相就应该头也不回的离开才足够潇洒、冷静。
可是为什么……会无措和慌张呢?
那次吵架之后。
是他们冷战最长的一次。
谁都没先低头。
美国, 芝加哥,冬。
向考诤坐在公寓花园前的椅子上抽烟,隔一阵, 想到什么,呛一声, “咳咳咳”。
烟瞬间反吸入肺,呛红了脸。
有人抱着一只猫从里面出来, 假装嫌恶地“啧啧”两声。
“我说向par,我的奴隶合伙人, 你要想老婆就回去哄, 搁我这抽烟算什么本事?烟味都要熏死我温室里的花了。”
“你再废话一句,我烧了你一温室的玫瑰信不信?”
年轻人不以为意, 只是笑笑, 抱着猫, “可别, 有气出气,别拿我的玫瑰撒气,那可是珍稀物种, 曼塔玫瑰, 听过没?我可就这么点盼头了。”
他说完转身回了室内,隔一阵拿着个水壶出来,新买的。
向考诤看着他把水壶灌了自来水, 跑温室浇玫瑰去了。
像个花农, 但向考诤知道他不是。
他们都一样, 自作自受的天涯沦落人罢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消息。
手指打了许多字,最后又一个一个删掉。
快十二月了,她要考研,暂时不打扰她了吧。
手机转一圈,起身,“阿珩,律所还有没有案子了?”
“那几个案源都没案子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