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担心自己的原因就简单得多。
她想,范苇珠这样的天之骄女都这么难,她这样伶仃的就更难了吧?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有那么一瞬迷茫。
原本坚定无比的目标在踏出校园的前一秒,原来真的会自我怀疑一下。
但现实是不给她犹豫余地的,纪涵央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点了。
所以大多时候,她更乐意把这种迷茫剖开来看,从中寻找一线生机。
向考诤是在大三下学期末走的。
其实离研究生开学还很早,他是去忙工作的。
他说他现在和朋友合开了一家律所,在起步阶段,人家在美国担了大部分担子,作为创始合伙人的他不好意思留在国内游手好闲。
在机场告别的时候,没忍住,主动亲了他,被他搂着腰又亲了好几口,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昨天就不该放过你”。
纪涵央只是笑了笑,耳朵不再轻易红。
大概他骚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向考诤吸取了向西宴的教训,临安检前给她打了车。
毕竟纪涵央不是范苇珠,她在北聆没有能来接她的人。
向考诤说他不做富二代,向家的财产最后都留给他姐,他做创一代。
纪涵央那刻觉得特别骄傲,笑着说你加油,你想做的永远可以做到。
也确实,后来这家律所,短短一两年就成了红圈所里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不过那是后话了。
前话是。
向考诤去了美国,纪涵央留在国内。
他们俩开始漫长又考验人的跨国恋。
开始几天他会打语音电话来,纪涵央忙着考研的诸事,不怎么主动打,接的次数会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