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考诤笑了,手环胸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好啊。”
那副语气里的坏腔调让纪涵央无法不想入非非。
她吞了口口水。
又是两个人的车后座,黑暗里,纪涵央局促地看着窗外,手指抠着袖边上的纽扣。
向考诤撑着下巴对着她,纪涵央僵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去看一眼身边的人。
却只看到他紧锁的眉头,深闭的眼,以及眼窝处一片乌青。
不知怎么,似乎是因为生病的加持,所以今天的向考诤,身上的颓意更浓。
肉眼可见的累。
纪涵央心口忽的堵满,不上不下。
“家住附近?”他闭着眼问。
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们一眼,好奇他们俩这奇怪的氛围。
纪涵央点头:“是。”
“真是有缘。”他笑起来,声音很轻,带点玩笑。
纪涵央十指相扣,指甲不自觉抠着手背,喉咙莫名发干发酸。
良久,她才状似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车内昏暗,脸上的表情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偶有从室外透进几圈路灯的光,在脸上打上忽明忽暗的尾影。
将她脸上的晦暗刹那间带去。
向考诤揉了揉太阳穴,因为发烧而全身无力,此刻很疲累。
良久。
纪涵央才主动问:“怎么不叫跑腿?还自己出来买药?”
他想起一个小时前,在酒店看到体温计上过高的刻度,想着喊一个跑腿服务,却又被房间里沉闷的空气堵的心慌,于是干脆自己出来买,走走散心。
“待不住。”他说。
纪涵央不懂,但听出他不愿多说的言外之意,抿了抿嘴,笑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