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洛浅浅作画时,不慎浸透宣纸染上的。
墨渍星星点点,看不出原作是什么。
秦律:“……”
多白的墙,被洛浅浅糟蹋成这样。
秦律紧紧攥着轮椅扶手,闭眼,深呼吸。
拼命把那股想杀人的冲动压下去。
一个成熟男人,是不该被情绪左右的。
秦律很成熟,所以他不能生气。
他安慰自己:“罢了,现在杀洛浅浅会引起两国战乱。”
再忍忍,总有一天会抓到她当奸细的把柄,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杀了她。
洛浅浅这边,她的画作尚未完成。
好在她偷看时,观察得极为认真。
秦律的身形已经印在她脑子里,她可以凭记忆作画。
她沉迷绘画,无法自拔。
不吃不喝折腾到半夜,一副完整的秦律出浴图才算完成。
洛浅浅特地把自己也画了进去。
好好的出浴图,最后成了春宫图……
“完美!”洛浅浅吧唧一口亲在画上。
她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把画挂出来,只能先卷入画轴,抱着睡觉。
美图在怀,洛浅浅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太阳已升得老高,洛浅浅还没起床。
婢女在外拍了小半个时辰的门,才勉强将她震醒。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一道甜嗓在屋外拖得老长老长。
甜嗓过后,紧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有人在屋外喊:“王妃娘娘,公鸡已经鸣了数十遍,嗓子都哑了,您该起床了。”
洛浅浅在睡梦中皱紧眉头,反手拉过被子紧捂着脸。
她心中嘟囔:公鸡叫几遍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