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发抖,声嘶力竭道:“苍天啊,你看看这家人,他们是白眼狼啊!他们见死不救!没良心!祝清岚!你没良心啊!”
看着姐姐在自家大门口撒泼打滚,祝清岚的眼中划过痛色。
平日注重保养的姐姐,现在面色蜡黄,头发凌乱地像个悍妇。
她的儿子进了监狱,她痛苦,她需要发泄心中的苦闷和不快。
祝清岚可以理解。
可谁来理解理解她?
祝清岚每天早上起床照镜子,头顶的白发丝越来越多,用多少护肤品都填不平脸上泛滥的皱纹,谁能来理解她这些天的难受和懊悔?
她抚住心口走到姐姐跟前,忧伤地俯瞰她:“你当年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所以羡羡受了委屈,我都没能像个母亲一样站出来替她讨个公道!”
她双目含泪,再开口时声音浑厚,一字一句直指对方的脊梁骨:“羡羡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一尸两命啊姐姐!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啊?”
“你提那人做什么?”大姨咻的抬头,神志恍惚地大喊:“她都死多少年了?她会死全是因为她心理素质太低,关闻闻什么事?我现在是来找你救闻闻的!你别提那些个没用的!”
这还是她的姐姐吗?
祝清岚往后踉跄一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突然之间,好像认不得眼前这个面部扭曲的女人到底是谁了。
她痛心疾首:“我现在想想,当初的纵容和退让是我做的最错的选择!”
祝清岚这边讨不到好,大姨精神恍惚地回了家。
寻了一圈没看见丈夫,她抓了最近的佣人问道:“先生去哪了?”
佣人颤颤巍巍:“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她推开她,掏出手机打电话。
听筒的盲音响了良久,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