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的,泪水越积越多,下巴下面的膝盖,湿了一片。
从向闻回国,到今天积压的情绪,无声无息地宣泄了出来。
连祁早在出咖啡厅就将找过程邀的事全盘托出,他问她是不是他不说,她就永远都不会告诉程邀。
他让她不要自作聪明地自己承担,也不要假装开心。
把软肋留给最亲近的人,活得真实一点,不好吗?
他说:该放下了,迎羡。
翌日,是迎羡的外祖母的忌日,按常理要回祝家那边吃晚饭。
迎羡今天依然以身子不舒服为由请假,她低垂着眸帮他打领带:“我今天不训练。”
“好。”他同样低垂下眼注视着她。
迎羡昨晚释放完情绪,说话的语气非常平和,终于承认道:“我这些天都很难受。”
“嗯,我知道,”程邀抬手捏了捏她肩膀,“在家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系完领带,他替她考虑道:“晚上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早上收到祝清岚的消息,她认真思考了下这个问题:“去吧,反正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
白天她在书房看了一天书,程邀下班后回来接她一起去祝家。
大姨、大姨夫、小姨、小姨夫……
每人脸上的微笑面具完美无缺,特别是看见一身白的向闻,迎羡将脸埋进程邀的臂弯,轻声说:“我还是喜欢你家的亲戚。”
程家人待人接物均以真诚为首,其次为暖心友好。
程邀轻轻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他们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