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该说记得吗?
耳边烘干机的轰鸣声呼呼作响。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不记得了。”
“那正好。”
他极轻地笑了声,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视线落在她的耳垂。
还是他上次帮她戴的塑胶耳棒,这两天他们没见面,也没机会换成耳钉。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耳垂。
两人这时的距离已经离得很近,不知不觉间她的后背贴上了墙砖。
进包厢后她就把外套脱了,衬衫薄薄一层,冰凉的感觉一路从脊椎漫延。
男人俯首,修长的手指扣在她脑后,“接吻吗?”
不等她开口,他自问自答:“接的。”
ktv里多的是情侣和暧昧对象,举止亲密些,路过的人都见怪不怪。
可如果做这事的主人公是程邀和迎羡,别说奇怪,简直百年难得一见。
翻译司的同事a睁大眼睛,厕所也顾不得上了,脚步踉跄一转,折返回包厢,心里直呼大鬼见小鬼大家都是鬼!
他们的副司长,二当家的,私下里原来这么不要脸,竟然对夫人用强的!
男神滤镜碎一地啊!
结束一吻,自制力所剩无几。
程邀不知道的是——“副司长把他夫人摁在墙上亲”的“丰功伟绩”像病毒流感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司。
迎羡不用想,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多红润,男人将她的脑袋下压,她便埋进了他的肩膀,扑面而来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他和她道歉:“有点太想你了。”
这是一个病句,和他此刻纠结的情绪相衬。
程邀:“就当,提前支付戴耳钉的报酬吧。”
迎羡脑中想到的却是,以后异地了,他要怎么办?
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