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向大姨一家举起酒杯:“我家那个总是一天天混在外面不着调,还是闻闻有出息啊,都要成舞蹈家了。”
“哪里哪里,他也就是随便玩玩。”大姨嘴上说着没有,其实心里面自豪着呢,笑容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迎羡和连祁从进门就是一副同款面瘫脸,两人互相侧头对视一眼,眼睛向上翻,比赛谁的眼白更多一点。
突然脖颈后面放上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迎羡的碗中放进一块剔完刺的鱼肉。
回过头,男人收回手,唇距离她耳朵一寸,低声道:“多少吃一点。”
又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面前这张能坐下十八人的大圆桌,向闻正巧是她对面的位置,一抬头就对着那张讨人厌的脸,能吃得下东西才叫见鬼了。
连祁和她一样的想法,筷子没动几次便放下,后背懒散地靠向椅背,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打游戏。
这顿饭吃下来,小姨充当着维系她家和大姨家关系的纽带,她目光慈爱地扫了一眼静静剥虾的程邀,和祝清岚道:“阿姐,羡羡的福气也好呀,年纪轻轻嫁了个这么宠她的老公。”
祝清岚温和地笑起来,对于她的话深表赞同。
她一开始还怕程邀年长迎羡十岁,两人沟通上会有问题,没成想一年相处下来,小夫妻俩的感情和睦的很,她也打心底地满意这个女婿。
他们提到程邀时,全桌人的视线都笑眯眯地望向迎羡。她是小辈里最小的那个,却是最早成家的。
小姨又关切道:“羡羡也快毕业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迎羡要出国做交流的事还没找到机会和家里人说,所以她只官方地答了句:“打算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