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他看着女孩埋在长发下的睡颜出神,不由苦笑起来,长此以往对她的好和宠爱,到如今仍然换不来她对他的丝毫喜欢。
本以为爱一个人可以不求回报,却在深入对方后,变得愈发贪婪,索求无度似的想要得到更多。
确定她对他无感的情况下,贸然告白只会将她推得更远,既然她不想有过多关系,那么他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一点。
先欲擒故纵,从长计议。
翌日,迎羡下楼,其他人早早收拾好在院中聊起了天。
她去厨房觅食早饭,程邀正在锅前盛小米南瓜粥,见是她,顺手给她盛了一碗。
饭桌上,迎羡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黄色的米粥,南瓜丝粘稠。
不经意瞥见他手臂上有一条结了痂的印子,她回忆:“昨天晚上,我抓疼你了吗?”
那时大家都在关心她,她自顾不暇,后来又只顾着吃,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指甲把他的手臂划出了这么长一条划痕。
本来卷起袖子是想做事方便一点,露出伤势纯属无意之举,程邀放下袖口,语气淡然:“没有抓疼。”
迎羡被他冷淡的态度激地心尖一颤,舌尖的甜味在不知不觉中驱散。
她听到自己的呼吸一点点变重,不知道是出于怎样一种心境,全身渐冷,比他更生分道:“总之,谢谢了。”
她是该道谢的,如果没有他,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男人的目光深沉地望过来,他曾经说过,和他无需说谢。
他们间有多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要论怎么气人,迎羡在这方面绝对有颇深的造诣。
他未置一词,进食速度加快。
一碗见底,他端着碗筷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