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太过离谱,具体是怎么回事不用她明说,程邀也了然过来,唤了她一声:“羡羡。”
“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希望你能告诉我,”他眉梢下垂,漆黑的瞳孔里有洞悉一切的敏锐:“丢戒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怕我生气,就算真不见了,我们也可以再买新的。”
迎羡被他的情真意切弄得不知所措,丢婚戒可不是小事,她找不到的第一反应就是怕他会怪罪。
说到底,她还是无法完全的信任他。
直到现在她才了悟,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程邀向来不会在这方面抓着她不放,将领带收拾起来,拿了换洗衣物进到浴室。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揉揉眉心,透白的耳廓爬上粉色。
他们回家时经过的那场求婚,女孩子似乎都挺期待这种事。回想他和她的婚姻起始,求婚这事自然就被省去了。
她那时在车上是遗憾吧,像泄了气的气球。
他刚才把戒指拿出来给她的时候,差点单膝蹲了下去,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不然都想不到要怎么收场。
程邀洗完出来,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刚巧走到九,迎羡已经钻进被窝玩起了手机——
和以往玩手机的姿势都不相同,平躺着,手机举得高高的,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戴在指间异常显眼,就差把“你看我戴戒指了”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
程邀不由得笑了笑,她这到底是在玩手机,还是在跟他示好?
迎羡身边的床榻微陷,男人身上的暖意和他一起躺进被窝。
程邀靠在床头,捞过ipad继续看他的会议视频,顺手拍拍她肩头:“要玩坐起来玩。”
“哦,”迎羡的上半身意思意思地往上挪了下,脑袋靠着枕头和身体呈一个“l”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