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邀回来,她刚好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去,继续进浴室吹头发。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走到柜前顺手将手机再次充上电。
迎羡头发吹到半干,浴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出来和他交接:“你去洗吧。”
程邀拿出睡衣放到床上,冷白修长的手摸上领带,指尖有点费力的停留在结上,领带纹丝不动,他的手放了下来。
迎羡又喝了一口水,意外对视上男人幽沉的眸子。
她眨了眨眼,玻璃杯在手中缓慢转动,不解问:“解不开吗?”
程邀大抵是觉得没有脸面,含糊应了声,向她走了过来。
迎羡又好笑又奇怪,鲜少见过他窘迫的样子,发现新大陆似的放下水杯等着他走近,喃喃说:“我系的不复杂呀。”
她身子倾斜倚在柜边,微微歪头欣赏了两秒他的表情,浅色的眸中幸灾乐祸的意味浓重。
程邀想让她帮忙解一下,而她却伸出脚,鞋尖与他的拖鞋对碰,小人得志道:“你要不要求求我,求我我就帮你解开。”
程邀一脸无语,看傻子的表情凝视她,眼中写了一句话“不要得寸进尺”。
“你这什么眼神?”迎羡不高兴地戳戳他肩膀。
她本身就是和他开玩笑,手移到他的脖子前,脸颊凑近仔细瞧了眼,有那么一刻怀疑是不是自己打的。
然而——
“这么简单你都解不开?”
她不可置信扬声道,三下五除二根本没费劲就将他的脖子从领带中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