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胸口上下起伏,置身冰火两重天,长腿踢上房门,走两步腿面贴到床沿脱了力,两人齐齐倒进床榻。
程邀想起身去开灯,迎羡的手紧紧环在他身上,不让他走。
是一种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的,本能的害怕,“弟弟你别走。”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夜盲症,自结婚以来,他们夫妻间的事出奇和谐,也正是因为这点,每到那时她都要求关灯。
关了灯,什么也看不见,就不会尴尬。
同理,她会自动将他归为他也看不见她的那列。
简直是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
“羡羡,我是程邀。”他的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身子悬空尽量减少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迎羡的头发稍许凌乱的贴在脸上,他温柔地帮她理顺。
“你才不是!”喝醉酒的她双眼朦胧,耍起无赖噘着嘴强调:“你是在酒吧想带我回家的弟弟!”
程邀无奈摇头,笑自己是傻了才会跟一个酒鬼争论谁是谁的问题。
现在在她的认知里,他就是个弟弟。
行吧。
程邀认命,从喉间溢出一个懒洋洋的“嗯”,想看她醉酒后还有什么花样,淡声道:“你说是就是吧。”
他寻思着她今晚占的这个便宜,等明天酒醒了,要好好算算。
他的拇指抚上她鼻尖,报复性地揉了揉,想到回来前的那两个吻,指尖沿着深陷的人中滑到娇艳欲滴的唇瓣。
思绪化为成千上万打乱的毛线,却在下一秒被她张唇叼住。
迎羡伸出舌尖尝了尝,眉轻轻皱,嘟囔了句“什么味道也没有”便松开偏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