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迎羡将手机反扣在桌上,翻开上翘的桌皮都被她拍的回光返照的不翘了。
她暗中磨牙,嘴角下压,鼓起的脸颊酒窝微陷,握着笔的指关节隐隐泛白。
她重音问来报道的新生:“叫什么名字?”
新生不知道是哪得罪她了,咽咽口水,颤颤巍巍报出三个字。
迎羡找到名字打钩,不料没控制住力气,全针管的笔尖折了。
两人尴尬对视一眼:“……”
迎羡想:这笔质量也太差了。
新生想:这个漂亮学姐好像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迎羡把信封递出去,这回没人再误会她递的是情书,阴霾的脸以及浑身环绕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低气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上的是死亡笔记——
写谁谁死的那种。
如果真有这东西,程邀的名字此刻毋庸置疑位列第一。
人来人往,云卷云舒,室外的曝光度逐渐减弱。
迎羡坐在迎新生的棚下,左手撑着脑袋,右手百无聊赖的登记新生报道,这一下午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转瞬即逝。
结束后,志愿者一起收拾场地。
迎羡打算回趟医务室还轮椅,经过教学楼倒和徐蕾撞个正着。
“迎羡,你太过分了!”人未走近,声音已经提起,尖锐的恨不得贯穿整栋楼,“你装什么呢?”
“我装什么了?”迎羡不明所以,双手搭在轮椅把手,大佬靠椅背的坐姿,翘起了二郎腿。
故意给她看的。
徐蕾的视线黏在她交叠的腿上,果然瞪大了眼睛:“你的腿好好的装什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