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眼时间,对两个人说:“行我挂了,给小家伙买药呢。”
他按挂断键的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他感觉刚才是个很好的时机,不过要不要说出他俩的关系还是得让贺煜自己做决定吧,不差那一会儿。
反正媒体面前已经是那样了,也不怕因为举止亲密被骂。
贺煜醒来的时候阎瑧还没回来,他烧没退,但意识稍微恢复一点了,估计是因为常年晚睡早起的作息,才促使他就算生病,到了中午也睡不着了。
他起身,环顾了一下周围,肯定不是他家,也不是以前来过的地方。
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花香,不过贺煜以前并没有闻到过类似的。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自己呆的房间,外面就是客厅,阎瑧之前画的那幅画安然挂在墙上。
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知道这是阎瑧家里。
稍微放松了些,好奇心显然压过了生病的难受,他扶着墙开始东看看西看看。
阎瑧把那封有着贺煜回答的信折好压在桌上铺的软玻璃下面,旁边那条项链躺在盒子里。
贺煜突然感觉这个人,好像比他更想记住每一个瞬间。
身旁传来敲门声,他赶紧收起了所有的好奇,慢慢走到了门口,阎瑧拎了一大包药回来了。
真的是,一大包。
阎瑧把药扔在小沙发上,整个单人沙发几乎被占满,又看向瞪大眼睛的贺煜:“醒了?再睡会儿吧。”
贺煜站着头越来越痛,走了两步在单人沙发隔壁一个长的上面坐下,又仗着自己是病患,随手抓了一个抱枕,倒下来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