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阎瑧脸黑了下来。

贺煜“啊?”的一愣。

“马上就到。”小家伙都提醒他要把握机会了,他还能怎么样?硬着头皮上就完了。

贺煜又没忍住笑了,心想这阎王爷怎么一天比一天可爱。想着想着,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阎瑧出门还是走了两步的,后来觉得这也太慢了,干脆用法力把自己变到贺煜家门口了,还很有仪式感地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自然很快就开门了。

房间里大灯没开,显得有些昏暗,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那封大红的信被安稳地放在那里。

红得刺眼。专刺阎瑧的眼。

到这一步,阎瑧才切实地发现,签名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

贺煜把他拉进了房间,阎瑧突然停下不走了,贺煜转过身,与他对视几秒。

四周都很安静,鬼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贺煜藏起来了,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

见阎瑧还是不想动,贺煜越过他把那封信拿了过来,当着他面拆开。宣纸已经叠到了直接能看到那几个字的位置,贺煜走回他面前指了指,歪歪脑袋。

阎瑧突然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宛如公开处刑。

某些地方他和叶晨是有些相似的。

他认为撒糖和真的在一起区别很大,就像现在,在他的认知里和贺煜做的那些事情只是单纯基于两个人都觉得有意思才产生的。

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贺煜的情感已经发生改变了,变得更加认真,更加不愿意其他人也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