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医生跟撒旦公司应该是熟交,路上公司的人已经把情况跟医生全部明确了,剩下需要反复确认的工作其实并不多。
医生在为阎瑧抽血的时候注意到这人紧握着贺煜的手腕,又看向他的面部,阎瑧明明正在睡觉。
职业素养让他抑制住好奇心,继续冷静地处理事宜。
“大概多久能好?”贺煜问他。
“我已经为他处理过了,或许一星期左右吧。”
贺煜点点头。
他在最后将那保留下来的一小瓶红酒也交给了医生,拜托他想办法去做个检测,结果越快越好。
“不过阎瑧先生在那种情况下依旧为了维护您做出这种事,着实让人佩服。”医生临离开前不禁感叹,与此同时将瓶子安然放置在随身携带的包里。
贺煜恭送医生离开后回到床边,阎瑧已经又睡着了:“你傻不傻?”那个视频里阎瑧的举动显而易见,说完全是冲动行事他怎么会信,那明明就是忍无可忍了。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贺煜就一直那样陪着,头抵着床单,呼吸时能闻到微弱的酒气。
他又开始回忆起派对的时候,他因为注意到了正盯着自己的克雷尔而没有喝下绝对有问题的葡萄酒,阎瑧提出交换,贺煜本以为是为了想个办法把酒倒了,没想到阎瑧愣是直接喝了。
喝完还乘人不注意,摸了两下贺煜的手指,好让他放心。
贺煜短暂地怀念了一下被摩挲过的左手无名指,叶晨一个电话就打来了。
“克雷尔估计是醒过来了,好家伙直接微博注册了个账号把声明翻成中文也翻了一遍……你看看吧,尤其是那个视频。”
贺煜迟疑地点开微博,搜到克雷尔短短几分钟就十几万粉的账号,点开了唯一一条微博里面的视频。
只有短短的十几秒,内容是阎瑧从卫生间出来,二话不说拿起酒杯往克雷尔身上砸,然后又换成了旁边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