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别喝了,”贺煜看他脸红有些担心,“小心迷迷糊糊发酒疯。”虽然他觉得阎瑧喝醉了也还是挺乖的,这么一小点也不至于。
“发酒疯好啊,”阎瑧说罢又喝了一大口,细长的脖颈仰起,红色的项链将宛如血一般的光线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发酒疯干什么事儿都能把事儿推脱给酒。”
贺煜尴尬一笑,手里的香槟正好没了,他问侍者要了个空酒杯,接了一些红酒,随手晃了两下。
悠哉的谈话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克雷尔毫不要脸地走过来:“嘿,二位。”
贺煜有想拖着阎瑧离开的心了,不过阎瑧好像不想就这么溜了。
“你好啊,”阎瑧道,“之前发生了很多事呢。”
克雷尔耸耸肩的:“我真是不该惹怒大老板。”这句话语气听上去特别嘲讽,阎瑧有那么亿点点想动手了。
阎瑧还没等想办法赶走克雷尔,自己就先觉得人不太舒服了,昏昏沉沉的,呼吸急促到了难以言喻的程度,还越来越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我去下卫生间。”阎瑧贴着贺煜的耳朵道。
“酒杯。”贺煜指了指阎瑧手里的杯子。
“不用,我自己拿着。”阎瑧撑了一下墙,脚乱了几步才恢复能直走的状态。
克雷尔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天呐他是怎么了?我想去看看,您不介意吧?”
贺煜靠着墙看着杯中只有很少一点的酒,听到声音慢慢抬眸,露出一个笑容:“当然不。”
克雷尔就跑出了他的视线。
贺煜悄声说:“去送死我当然没意见。”他有点私心,想看看阎王爷动手会是怎么样的。
阎瑧在卫生间一间隔间里坐下,喘息声萦绕在他耳边,从未停止,心脏的声音可以用恼人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