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种鬼怪神异的东西,多好玩,全是未知生物。给人算命是谋生,毕竟上辈子的那个他太穷了,刚毕业那点工资连房子租金都付不起,但算命的那些技术是从小学出来的,绝对专业。

阎瑧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这个阎王当得没存在感了。

两个人跑到了三楼。

其实说是一个楼层更像是阁楼一样的存在,比起前两楼,这里的高度只能勉强供两人通行,阎瑧的头随时都要顶到天花板。

两人动静已经尽力轻了,但还是扬起一大片灰尘。

往前走了几步,就嗅到了前面的阴气。

“什么东西?”贺煜提前紧张起来,与乖巧可爱的鬼鬼们不一样,前面这玩意儿应该是货真价实的邪祟。

“这就是我要让你见识的,”阎瑧推了贺煜一把,两人往前走了几步,知道黑色的烟雾逐渐变得肉眼可见,“真正的厉鬼。”

说完咳了一下,补充:“比你家那只凶。”

贺煜看向前方,那东西勉强是个人的样子,银白色的头发飘在空中,脸上的皮像是被人一块一块撕下来,滴着血,又有些龟裂的效果。

它张着血盆大口,口腔里黑洞洞的,血腥味很重,迟迟不闭上,发出嘶吼般的声音。

贺煜看见旁边放着个木制伞桶,塞进了那只鬼嘴里。

“味儿太冲了,堵一堵,彼此冷静一下。”

阎瑧:“……”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于是,鬼看着贺煜,贺煜看着鬼,阎瑧看看鬼又看看贺煜。

三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