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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贝俊第一次看没穿西装…不对,应该是没穿衣服的聂文宣,这不要脸的聂文宣居然果睡!

贝俊一眼就看到了被子外面聂文宣的小麦色上半身,结实的肱二头肌和胸大肌,还有腋下隐约跑出来的几根黑色腋毛。

甚至还看到了隐约被被子遮拦的两颗黑豆以及伸出被子的一双白里透着红能看到鼓起的青筋的脚,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飞得东倒西歪的。

这些都是跟自己完全相反的身体结构,贝俊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问你话呢?你怎么来这的?”聂文宣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你你怎么会在这?”贝俊结结巴巴地反问到。

“不光我在这,你爸你哥也在,他们就在隔壁的房间,不是我想批评你,我是真觉得你这个小孩”聂文宣一时找不出恰当的形容词,索性坐起来,直视着贝俊说:“能说说吗?为什么跑?”

贝俊脸色越来越难看,路程的狼狈加上此时的挫败感,一股难言的抑郁情绪涌上心头。

沉默着放下手里的行李,自暴自弃地躺到另一张床上去,说:“我好累,我要关灯睡觉了,我不想说话。”

贝俊反手关了灯,和衣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鼻头越来越酸,不知怎么就有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闸门一开就控制不住了,一开始只是默默的哭,后来索性哭出了声音。

聂文宣像是被贝俊的哭声吓到了,换上比刚才温柔数倍的口气问道:“贝俊,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贝俊越来越响亮的哭声。

“我把灯打开,可以吗?”聂文宣耐心的问到。

“不行!不准开灯!”贝俊哭着叫到。

聂文宣安静下来了,静静的坐在旁边听贝俊哭。

于是贝俊哭了二十多分钟,聂文宣就坐在旁边听了二十多分钟。

等贝俊的哭声变成抽抽搭搭的啜泣,聂文宣才开口问:“贝俊,你是不是最近压力有点大?还是说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