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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一去之后便是天人永隔。

现在老爸就在屏风后,时满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连往前走两步的勇气都没有。

“挡在这里干吗?”莱瑟特边说边推了时满一把。

时满被推得往前跃了两步,映入眼帘的是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

他的视线扫过去,发觉中年男子左手边放着一个桔色药瓶。

那瓶是止疼药?

他曾经见过不少退役运动员,那瓶桔色止疼药都是他们的常备之物,但自己却从没有发现过老爸身边这些细节。

职业运动员,尤其是像时满父亲这种早年经历过高强度、不够科学的训练,年纪上来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疾病缠身。

更甚者还有不少运动员在脊椎受伤后,会成为残障人士。

时满觉得自己挺不孝的,明明老爸从主教练转为文职明明就是因为身体状态的下降。

曾经的自己不光没有发现,而且还经常跟对方对呛起来。

“爸,你还好吧?”时满关切地问道。

时庆年却因为这句话微微挑眉,但是却又轻咳一声严肃说道:“走个路都差点摔倒,你成年了还毛毛躁躁的。”

时满没有吭声,只是乖乖走过去坐在桌边。

而他的这些表现却让时庆年心生疑虑,平日里自己说一句,时满便会杠回来十句。

时庆年知道自家儿子正值叛逆期,在自己从帆板队调回来做文职后便闹着要搬出去独立。

现在这样子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