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患身上一股子酒气和脂粉气,谷临风不用多问都知道他们又去做了什么:“是吗,那你今日又是哪里不济事?”回怼了一句,却又忍不住问道:“他人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深知师弟对白无患的黏糊劲儿,怎么可能白无患自己走了,他还在里头“寻乐子”,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见谷临风急了,白无患竟像是十分满意了,寻了个有靠背的椅子坐下才答:“喝了点儿酒,闹了点儿脾气,一个人晃荡走了,但还在里面呢。”

谷临风得了信儿,再不想搭理他,转头便掏出些碎银放在桌上,朝着店老板江方示意了下:“结账,多的算酒钱。”

江方应了一声,似乎还想说句什么,却被一旁的白无患抢了话:“哎,人家师兄!”

他这个称呼让谷临风浑身不自在,不自觉顿下了脚步。

白无患靠着桌沿撑着头:“你师弟也这么大人了,大晚上的不痛快,上花街柳巷寻寻乐子,你说你去打扰人家做什么呀,”似乎是觉得话还不够明白,他又道,“一个师兄的名头,管得了这么宽吗?”

谷临风沉默了很短的一瞬,便只道:“门规,家事,与你无干。”

说完再不想理他,大步便走出了面馆。

走出去几步,才听得里面的白无患提了嗓门儿提点了他一句:“去熏风小筑附近转转!”

见人都走得没影了,白无患还在乐。似乎才想起找人分享这乐子,他转头去喊已经在里头收拾店铺的江方:“哎,你怎么也认识他的?”

江方收拾着碗碟,没抬头答他:“客人罢了,看着同病相怜。”

白无患笑笑,也不点破,伸手习惯性地要拿桌上的酒瓶子,却发现空空如也,他理所当然地索要:“怎么把我的无欢酒收起来了?刚还见你拿给他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