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回去。”谷临风带着气音答他,像是再也忍不住,终于低下头含住那双唇,把那恼人的酒意都吞吃入腹,然后在愈发激烈的纠缠与喘息间,伸手扣住了徐郁青那双一直不规不矩的手。
床幔散落而下,交握的双手在锦被间陷落,越扣越紧,始终不离不弃地交叠着,不曾松开。
徐郁青早上起来还有点儿轻微的晕眩感。倒不是宿醉闹的——昨天那点儿酒算不得什么,至多不过是借酒装疯;可在院子里迷迷糊糊打了盹儿,怕是有点儿着凉;完了又跟谷临风那儿撩起了兴,到头来折腾了一整晚,真睡过去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谷临风向来起得早,这会儿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床榻上还遗留着对方身体的暖意。徐郁青颇有怨言的在心底嘀咕了两句,裹紧了被子把自己包裹进两人交缠的气息之中。
没磨蹭多久,房间的木门“吱嘎”被推开,谷临风像是早猜到他还在赖床,端着个托盘进了屋唤他:“该起了。”
徐郁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赤条条便从被子里撑着身子坐起来,锦被滑落到他腰上,整个上身便露出来青青点点的痕迹。他还非要摆出一副待人伺候的神色,倦怠又懒散地靠在枕边,斜了眼去瞧谷临风。
谷临风低头放下托盘,喉头间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快速走到床边伸手拿过架子上的衣衫,认命地伺候他的宝贝师弟穿上。
“小时候也没这么难伺候。”但是忍不住不说他两句。
“晨间情趣懂不懂?”徐郁青笑他,语带双关地道:“以后别留我一个人等着,去哪儿要说一声。”
“嗯。起来吃药。”
徐郁青的笑容顿了顿:“怎么又吃药,早饭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