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两人反应够迅速,要不然还没救出人,先死在自己人手里了。
聂云汉跟在他身后,回头看望星:“带我们去平野房中吧,不知道他是否提前观察到什么,我想看看他有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之前在关平野书房里他没有四处翻动,是怕误中机关,现在有望星带着,便没了顾忌。
望星犹豫了一下才应承:“好吧,随我来。”
他走在前面,带着聂云汉和卓应闲往内院走去。
卓应闲边走边问:“此刻铁盾的机关是否已经关闭?”
望星没有回头,只道:“跟着我走,便不会有事。”
走到二院时,聂云汉看见那已经被“枇杷汁”腐蚀成一团黑汁、将地面洇出一大片黑影的丁香花从,还有挂满了绳子的梧桐树,自嘲地笑了笑。
“昨夜你是否一直在暗处看着我们?这些机关也是你操纵的吧?”他问,“我还在这屋顶上喊过一嗓子说明身份,你没听见?”
望星回头看他,歉意道:“院子里虽然有瞭望口和听孔,但也不是处处都能看见听见。外设的机关都是自动触发,只有巷道里的那些是我控制的。”
待他转过身去,聂云汉与卓应闲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对这个说法都不怎么买账。
卓应闲问道:“你与平野如何相识?”
“半年前,我与母亲流落至此,天寒地冻,母亲不慎感染风寒,最终没能挺过去。我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母,幸好少爷那日亲自出门采买书本纸张,遇上了我。少爷心善,见我可怜,便出钱替我安葬了母亲,带我回林园,做他的书童。”
望星垂眸道:“他没有嫌弃我出身低微,替我取名,还教我识字,待我如亲兄弟一般。少爷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只可惜……他能护着我,我却没本事护着他。”
聂云汉拍拍望星的肩膀:“别这么想,人各自有各自的用处,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听了这话,卓应闲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满都是“你倒是什么都懂”的嘲讽。
再次回到关平野的房中,聂云汉和卓应闲不约而同先去了卧房,看看那把他俩漏进迷宫的两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