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聂云汉不由地笑了几声:“你倒是一点不谦虚!”
“本来就是事实,有何可谦虚的?但还是小笙哥哥最好看。”卓应闲捏了捏他的后颈,催促道,“快说呀!”
“先叫声相公来听听。”聂云汉偏过头,脸颊在他鼻尖上轻轻蹭了蹭。
卓应闲双腿在空中蹬了几下,哼唧了几声:“不叫!”
“那我不告诉你。”
“说不说?!”卓应闲双臂勒紧他的脖子,语气凶恶地威胁道。
聂云汉岂会怕他奶凶的样子,突然大步狂奔起来,颠得卓应闲在他背上直晃。
“别跑啦!”卓应闲气得捶他,“再颠我就吐你一身!”
“那我今晚不洗澡搂着你睡,熏死你!”
“你敢!”
聂云汉哈哈大笑着,背着卓应闲一口气跑回了清寒居。
这里十分偏僻,门口没有行人,两个红灯笼悬在檐下,伴着月光一起,照亮了门口一小片地面。
聂云汉微微喘息着,停在阴影处,背身过去把卓应闲放在明亮的地方,后退一步,转过来看他。
一明一暗,两人一线相隔。
卓应闲将将站住,迷茫道:“做什么?”
“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是与我截然不同的人。我置身永夜,而你是我可遇不可求的阳光。”
在牢里,聂云汉佯装一切如常,可是两年牢狱坐下来,他觉得自己早已身在地狱,满心自毁,想要连带着这个不公平的世道一起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