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卓应闲觉得他答应得太爽利,有敷衍之嫌。
聂云汉点头:“真的,汉哥什么时候骗过……”
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不对,这话说得实在亏心。
卓应闲翘起嘴角,一字一顿反问道:“什、么、时、候、骗、过、我?”
“以后再也不骗了!”聂云汉把他推回凳子上坐好,敲了敲“某甲”二字,“还得想想他到底是谁呢!”
卓应闲果然被他带跑了思路,跟着眉毛都皱了起来:“你有没有想法?”
“此人熟悉我,想必对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聂云汉沉吟道,“他觉得皇上有负于我义父、有负于我,就觉得我可以策反,这分明又不够了解我。”
“但他又知道你对哈沁的仇,料定只要给你机会,你一定会跑。”卓应闲道,“而且他似乎根本不怕你猜到这事有他在背后指使,因为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肯定都会踏上他给你铺的路。”
聂云汉点头:“这人须得有一定的势力或者倚仗,否则哈沁不会与他合作,也不可能随意摆布皇帝的想法。”
“之前你觉得这个‘某乙’可能是韩方,现在看来,他是不是更符合‘某甲’的描述?”
聂云汉长叹一声:“韩方与我义父情同兄弟,没有证据,我不能怀疑他。”
卓应闲有些苦恼:“还有别人吗?你们认识的人,我又不认识。”
别人?聂云汉心知,虽说知道他表字的人不多,若按嫌疑人来圈定,那人数也不算少。
当年赤蚺得皇帝青眼时,围上来的人也不少,聂云汉跟着关山,也结识了很多朝中重臣及子弟,来来往往的,亲厚的不多,熟悉的也有一些。
只是一时间,这些人在他脑海中面孔越发模糊,真正想起名字来的都没有几个。
“算了,现在想这些似乎又没什么用。”卓应闲突然道,“他既别有用心引你出来,早晚会亲自见你的。”
“也对,何必执着。”聂云汉面色一沉,“是神是鬼,必有他现身的那一日。只是以后路上,必得多加提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