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收剑回鞘,垂着眼睑淡淡道:“功夫是按师父给的剑谱练的,你说的这个,不过是因为我体质特殊罢了。”
聂云汉看出他不欲多说,只是笑了笑,没再追问。
“这把剑很趁手,多谢。”卓应闲对聂云汉道,“聂兄考虑周到,在下十分感激。”
他说的不是客套话,这剑看起来平平无奇,材质也没有什么特别,但确实比他先前一直用的那把好用很多。
这剑的剑身更轻盈一些,适合他的巧劲;弹性上佳,便于卸力与缠斗,更能将他剑法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重心位置稍靠后,舞动起来更加灵便。除此之外,剑柄握处手感更加舒适,并且更不易滑脱。虽不贵重,但已经是普通兵器中的上品了。
聂云汉惯用刀,对剑想必不算十分熟悉,若不是站在他的立场上细细揣摩,不可能挑出这么一把适合他的剑,估计他刚刚渴成那样,就是因为跑了太多路。
只是一件小事,这人都如此用心,这令卓应闲稍稍惶恐,却又非常感动。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他这张嘴也就跟师父吵架的时候好用,要让他说软话可不顶用,他自己还觉得矫情。
“可别这么说,举手之劳罢了。”聂云汉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发觉此人甚为敏感,便装作无意解释道,“我们跟细作打交道惯了,最会揣摩人心,挑把适合你用的剑根本不算什么。走吧,去左哥屋里吃饭。”
左横秋他们房间原定住三人,比较宽敞,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向羽书站在桌边,看看那一桌琳琅满目的小吃,馋得快流口水,可就是不敢碰。
一见聂云汉和卓应闲进来,向羽书立刻道:“你们可算来了,我都快饿死啦!”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聂云汉笑道,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给他,“这个给你。”
向羽书连忙接过,一看竟是个面人,穿着打扮和他九成相似,连腮边一颗小痣都如出一辙,惊喜不已:“汉哥,从哪来的?!”
聂云汉招呼卓应闲和左横秋坐下,对向羽书道:“一早出去逛,发现那捏面人的小贩已经出来摆摊,就让他给你做了个。像你不?”
“像!好看!”向羽书激动坏了。
卓应闲跟左横秋打过招呼,接着万里风和戴雁声也敲门进来,想必已经听说他“归队”,两人并未惊讶,非常友善地冲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