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是你的朋友么!”
“是合作伙伴啊,很重要的那种。”
“所以,你就可劲儿地撮合他和皎皎,是吧?”许菲菲瞪了他一眼,“他们俩咋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皎皎那会儿多伤心啊,你是不是她朋友啊?”
刘思扬面上一顿,又露出个笑脸,哄道:“不生气了啊,老婆?”
“你凭什么帮他啊,高未然有什么可帮的,皎皎人和周源好好的,他干嘛横插一脚啊。”这话说得有点托大,但许菲菲确实看不惯刘思扬那一副面对甲方,卑躬屈膝的样子,陌生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高未然。
“他说走就走,有考虑过皎皎的感受么?现在说回来就回来,他是谁啊。”
刘思扬搂着许菲菲,拍了拍她的背,又道:“不生气了啊,老婆。”他和许菲菲无话不谈,见她反应这么大,刘思扬犹豫了起来。
他脸色一变,许菲菲便察觉了出来:“怎么,你不服气啊,我批评你还错了!”
两人此时已经进了套房,刘思扬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坐下,说:“高未然还是有苦衷的么。”
许菲菲冷笑一声:“什么狗/屁苦衷,他一出国就断了网,断了电,连电话都不能打一个,邮件也不能发一封。”
“高未然瞎了。”
“他就是瞎。”许菲菲说得上头,说罢,又觉不对,“什么,你说什么?”
刘思扬只得又道:“高未然他之前眼睛看不见了。”
许菲菲激动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还编瞎话!刘思扬!”
刘思扬苦了一张脸道:“我没编,高未然真瞎了,他看不见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这个秘密在他心里憋得太久了,他终于如释重负地说道:“老婆,你还记得么,两年前,我去雪城出差,我在雪城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他了。”
要不是亲眼见过,刘思扬自己也不可能相信。
“当时我不是多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去滑雪么,那个滑雪场周围的酒店有一间就是高未然舅舅的,我起初也不知道。有一天早晨,我下楼去餐厅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背影,你知道,头发颜色嘛,不一样。我就多看了一眼,他转过脸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了,当时我也有点生气吧,我于是走到他面前,叫他名字。他皱了皱眉,侧脸看了看我,可是他的目光根本没落到我脸上,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潭死水。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捏着一根手杖,我先前以为还以为是滑雪的设备,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根白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