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氛围很温馨,好似刚刚的压抑情绪不存在过般。
只是等管家喊着“先生”,还有“少爷”时,随后从玄关绕过酒架,走入客厅有两个人。
他们熟悉的程珲,还有个手提陈旧包裹的谢渡川。
看到他,大家自然知道是谁了,程母他们脸上笑容渐渐收敛。
程诗琳看着谢渡川一身破旧衣服,洗得颜色都发白了,她嫌弃溢于表,“土包子。”
声音不大不小,但大家都听见了。
程家夫妻没有出声,程青牧抿了抿嘴角,他心想自己现在没资格说话,就安静坐着。
谢渡川瞥了程诗琳一眼,忽然笑了,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着,包裹丢在脚边。
他伸手拿过红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口,还评价了句:“有钱人的苹果,就是比路边摊甜,怪不得有人舍命也要掉包呢。”
初进程家,他倒是自在得很,没有点束手束脚的不适应,比他们更像主人。
大家都是被他这一出给弄得发愣,好似和所想的完全不同。
然而这话里有话的讽刺,程家夫妻眼底划过心虚,尔后又变得恼怒,都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现在也回到程家了,现在是在埋怨他们吗。
程青牧暗自握了握拳,他垂低着头,眼底划过难堪,默不吭声。
程诗琳一听气得要炸了,她腾地站起来,指着谢渡川,怒骂道:“你马上给我起来,这是你这种脏兮兮的东西能坐的地方吗!”
谢渡川啧了声,抬眸看向她,目光冷淡:“吵死了,人长得丑,声音还难听,像只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