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高脚杯已空,醒酒器中残留的酒折射出红宝石般的碎光,蛋糕只切了一角,散着淡淡的奶油香气。
花房中的躺椅上本该叠放整齐的珊瑚绒毯子散乱的铺在木质地板上,有碎裂的花瓣藏于其中,有的被碾碎,有的则是整片脱落下来。
傅韵赤脚踩在暖和的地板上,揉揉酸痛的肩颈,看着满室狼藉摇头微微一笑,昨夜太纵着唐满了。
室内温暖如春,外边的雪越发大了,鹅毛般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终于有枝丫不堪重负“咔哒——”一声折断。
卧室安静的只剩下唐满的呼吸声。
傅韵端着一杯温水行至卧室,拉开窗帘,满室昏暗骤然被光亮填满,她看着缩在被子里酣眠的唐满,大概是因为室内温度过高,就在傅韵走到床边的时间,唐满又将被子往下蹬了蹬,大半边肩膀露出来。
傅韵把水放到床头柜上,重新躺回去,伸手往上拉了拉被子,连同被子把人抱在怀里,“唐唐。”
唐满眼皮动了下,无意识应了一声,而后偏过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睡过去。
大概是累极,傅韵抿了口水润喉,不一会儿也昏昏欲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大雪还未停。
傅韵亲了亲唐满手指,牙关磨着指腹,“唐唐,起床了。”
唐满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转身抱住傅韵,眼睛都未睁开,手不老实的乱动,“不想起。”
“要回家准备年夜饭了。”傅韵拍了拍她微凉的手。
“姜阿姨说下午才开始呢,再睡一会儿。”唐满在傅韵肩上蹭了蹭,“我腰酸,手也酸,腿疼,膝盖也疼。”
傅韵捏捏她鼻子,“让你昨晚那么放纵。”
“ 阿韵说要,我自然要满足你。”唐满八爪鱼般抱住傅韵,“再睡会儿,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