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组织的抵抗十分顽强。
“有叛徒!傅队快走!”一个年轻的男人话音刚落便被飞来的炸·弹炸飞。
男人满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人不敢触碰他。
不受控制的血流从鼻腔喉咙不断往外涌。
“哥,我……我……疼啊!”男人的眸子逐渐失去光彩,“不要……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
傅诚庭闭上眼睛,满眼血色。
“我相信你父亲只是失踪。”傅诚庭声音沉沉,“战斗结束后,我听到了微弱的电流声,那是你父亲的对讲机。”
“我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
“唐满,照顾好……”这句话几乎微弱到无声。
对讲机的信号骤然被掐断。
之后再没有任何回应。
“当我们找到你父亲的对讲机时发现周围有打斗痕迹,对讲机被暴力毁坏。”所有的细节傅诚庭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得知,对方在地下埋了巨量的炸·药,我方供给不足,只好暂时隐蔽撤退。”
“这一战,因为有叛徒,牺牲了那么多却没能让对方遭到重创,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焦土上重建窝点,绞杀还活着的线人。”
“你的母亲心灰意冷,独自一人去到对方新建的窝点引爆了地下炸药,组织头目当场死亡,这一炸,才得以掩护剩下的人逃出来,真正让对方群龙无首而遭到重创。”傅诚庭见过唐满的母亲,她是一个典型的江南美人,脏污的泥巴掩盖不住满身的书卷气,谁都不会想到,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人会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牺牲。
“我愧对你父亲和母亲。”傅诚庭顿了顿,“有负你父亲的嘱托。”
“她不是心灰意冷。”沉默良久的唐满开口道,“对方不死,家里人会遭到无穷无尽的报复,永远的活在战战兢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