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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肌肤如玉,在深衣对比下越发莹润,甚至把腰间佩戴的白玉组件都比了下去。

美中不足的是,少年唇色浅淡,如大病初愈一般,为他平添了几分羸弱。

但这份病弱,却丝毫没有损害他的容色,反而更让他多了几分奇异的脆弱美感。仿佛精美又易碎的玉色瓷器,想要靠近赏玩,却又担心一触即碎。

也许是受到这种奇异气质的影响,小郎君马车经行之处,周围竟是一片寂静。

待马车远去,方才寂静的空气才如同突然重新流淌起来。

“这是谁家的小郎君,长得竟是如璧人一般。”

一个身穿藕色曲裾,头戴梅花宝石簪的少女目不转睛的盯着行远的马车,微微吐出一口气,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小声询问摊前的货郎。

货郎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姿容不凡的少女,面上竟有些炫耀之色,回道:“姑娘是刚从外地来的吧,刚刚经过的小郎君,可是建安名人,承安侯府的大公子,苏易之。”

少女恍然,“原来是苏家玉郎。”

少女身旁一个身量颇高的年轻男子讶道:“那位传闻中的建安第一美人?”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啧啧称奇, “果然名不虚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大兄请慎言,此等轻浮之语要是让阿父听见,又要罚你跪祠堂了。”少女正色道。

男子想到家中老父严肃的脸,心中一紧,无奈道:“为兄记得了。”

少女在货郎摊前流连了一会,最后犹豫着选了个头戴玉冠的青衣小瓷偶才离去。

年轻男子看到造型眼熟的瓷偶,看着妹妹波澜不惊的脸,撇了撇嘴,低声道:“我说小妹,你不会看上那个苏家玉郎了吧。那小子虽然长得好,才名远扬,却是个病秧子。传言他从小身体羸弱,承安候四处为他求医问药都一无所获,命数怕是不长久。”

少女身形一顿,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的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容,喃喃道:“竟是如此吗?”。

她看着手中的瓷偶,一时竟生出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的怅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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