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这一说,谢姚登时惊醒过来,对揽音君附耳道:“师叔,我自己走,您放我下来吧。”
揽音君没想到谢姚醒这么快,惊讶之中没看脚下,差点摔倒。
幸好程枝眼疾手快扶住了。
揽音君矮身放下谢姚,见少女面色虽白,但双目已然清明了许多。
见自己的努力有了效果,寻陌方才停了手。
谢姚蹲在地上,仰头笑笑:“我一会儿还有一场比试,也不能离开太久的。”
揽音君不在乎道:“你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参与,师兄定会与其他掌门言明,重新让你们大师兄上场。你现在,老老实实随我们回床躺着,好好休息。”
揽音君素日温和,涉及自己的病人,又出乎意料地霸道。
程枝也道:“你这样子,去了也是输。”
谢姚瘪瘪嘴,跟揽音君控诉:“揽音师叔你看,六师姐干嘛这么不客气。”
揽音君笑道:“行了你,自己心里不也明白你六师姐就是要你回去休息。别在这愣着,回了屋,等你躺在床上,随你说。”
说完,程枝和揽音君一左一右,扶着谢姚回了程枝昨晚休息的木屋。
揽音君先前替她把脉,便已知道谢姚这是天神点化之故,不仅并无大碍,而且是福非祸,今日之后,谢姚的飞升路会宽阔一倍不止。因此她安顿好谢姚,便借口出去了。
她也没走,只是站在屋外,想着心事。
她怕的不是禁忌的师徒恋,而是揽空君会因此是非不分。
师父坐化之前,曾单独交给她一片龟甲。
上面,是对揽空君的批语。
“苏音音,假若叶空有一天真到了为了一个女子是非不分的地步,你就,咳咳,咳咳,没事没事,你就用这块玉牌,联合其他师兄妹,把他囚在轻云台。”
气息奄奄的师父,难得叫了他们的全名,说到可能的后果时,眼里满是痛惜与不忍,可最终还是交给了揽音君一块祥云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