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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就是他师弟,还带着那奶声奶气的样子,就连骂人都软乎乎的,看似张狂得没了边,其实在他面前奶得不行。

林琪埋头钻到离谛的衣襟里,小爪子紧张地捏着他的亵衣,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确定离谛还是铁了心要保住自己的。

离谛伸手摸了摸林琪的脑袋,低声嘱咐道:“待会打起来的时候,不要出来,我会保护你。相信我。”

林琪软着嗓子叫了一声以示回应。

左是死,右也是死,不如还是呆在原地苟活一会吧。本猫崽能屈能伸。

穿过回廊,离谛长发披散,苍白的侧脸掩在乌发之下,纵使是气势威仪,仍然有些雌雄莫辨的气质。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正殿,站定,殿内站着一个面容尚显稚嫩的白衣少年。

少年白衣早已沾染了一身脏污,腥臭的魔血,交错的灰黑,连同残破的衣角,割断大半袖袍,都道明了他是经过一番苦战才闯到了魔殿前。

此人正是林子清。

说起来,林子清同林琪都是被师父收养的孤儿,他只比林琪入门晚半载,年纪上也只差了一岁。

年少时,师父偏爱林琪,却不甚重视林子清。林琪作为师兄,却对他多加照拂,可以说他能顺利长大,有他师兄一大半的功劳,这也养成了他成日里跟在林琪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粘着他,“师兄长师兄短”的毛病。

只是林琪近几年越发吊儿郎当,修炼上也懒散起来,成日里就好溜下山游荡,还宣称是什么体察民间疾苦,入世修行。

但就算是这样,他师父林净澜依然对林琪宠爱有加,平日里也总是把他挂在嘴上。而比他更加勤奋、后来居上结了金丹的小师弟,却总是被他有意无意地忽视,一次次地派去当苦力,出力不讨好,找回偷偷溜下山闲逛的林琪。

林子清只得牺牲自己的修炼时间,一年里大半年都在满修|真|界地找人,继续“师兄长师兄短”地叫着。

他找过无人知晓的秘境、人烟寂寥的深山、声色犬马的街巷。

甚至是危险重重的魔界。